听得葛自澹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仓廪实而知礼节,也只有肚子里有货,有遮风挡雨之地,人们才从那动物中分开,知道寻思些问题。也只有衣食住行得到基本满足后,人们才会开始寻思其它,彼此交往,发现异同,找到艳羡之处,模仿创新,再把它放大。然后再想谁可以怎样,谁又不可以怎样,谁又应当怎样,再把自己从众人中区分开来,单独设立一档。再然后人们想或可以从他人手中得到,又回复动物性厮杀争抢那心动之物,得到后或者失败后,再剥离动物性独享战果或是苦果,又想异同,再回复动物性,又在干过,干过之后又在想过,想过之后在干,如此反复,实在是无趣的紧。”
只听得余二人目瞪口呆的,也不晓得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或是又如何有感而发这一番言论的,只葛自澹却不管不顾。二人也是无言,只跟着葛自澹身后,默默走着。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这才回到旅店,回房的时候,大家分开。亨亚日跟在谢明宇身后进了房,这却是个两居,并没有设厅堂,谢明宇让亨亚日住了里间,自己就在外间住下。亨亚日进了里间,把自己的行李打开,把书和笔记这些都放在桌上,准备稍后清洗下身体后好看书。清洗了一回,在桌前坐定时,原本计划是准备读书的,笔记午时已经记过了,却想了想,还是先打开笔记,把今日的余事又记了下来。主要是今日初至余斛,给亨亚日带来的震撼不小。
初到时已快到傍晚,又是稍显偏僻的港区,当时外面的建筑情貌和人们的衣着谈吐这些都给亨亚日带来了不小的意外。人力车在港区到旅店的沿途,一路所见又是不同,旅店区更是别样,下来用餐时已是华灯初上,这电灯似是寻常之物,甚至于沿街两边竟有很多高大的立柱上也悬挂着电灯,而这灯又似是无主之物,一直无私的在为这来往的行人照着亮。这世间还能有这般好事,说借光借光的,这里果然真是借到了光,还不是那日光、月光。这还只是初印象,又在晚间不得见这庐山真面目,想想自己就要在这种地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