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目的地,二人才停了说话,杨彦之当先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等着葛、谢二人。片刻之后,后车赶至,葛、谢下了车,谢明宇又打发了马车离去。待到四人聚合后,杨彦之带着三人径直向前行了二三百米远,来到了一处院前。亨亚日放眼看去,说是院,其实里面像个村子一样,在其中有好几排的房子,院门上书写着永兴弄,院门高大开阔,像那牌坊一样,门道还深。杨彦之见葛自澹在门前驻足,四下打量了一回,说就在这处弄堂里。往院里走时,也有一些人来人往的,多是一些孩童和妇女。这却像是一处大杂院,院里有好几户人家,进院穿过弄堂的时候,一些妇女和老人和小孩在门洞里纳凉、闲话、玩耍,有些妇女手里还拿着针缝着衣服或是纳着鞋底,对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行着注目礼,甚至对着亨亚日还多看了几眼。
杨彦之带着几人往里走,有个三十多岁的清瘦男人从那一排小楼里迎了出来,张口叫了声杨爷,杨彦之并没有答话,只点了点头,显是认得的。
那人当先迎了过来,就引着几人往小楼走,那小楼是一栋挨着一栋,基本都是共用着山墙,从外面看形制都差不多。这男人一边走,还一边介绍道:“承租的那楼是裁缝沈阿爹的祖业,现在就他们老两口在住,外嫁的女儿偶尔会回娘家来住上一回,所以多部分房间都是闲置着的。沈阿爹有一儿一女,儿子早些年在京城也是开了一家裁缝铺,后来在当地娶了媳妇,安了家,生了娃后平时更难得回来一回。女儿嫁到临近的江州,年节里才回来看看父母。老两口本来一直给儿子、媳妇、孙子们留着房间的,早先一直不肯租,只是现在眼见年纪大了,儿子说什么也是不肯回的,这才息了那心,这才愿租出去,补贴些家用。只是他们有些挑客,不愿意楼上住太多人家,一家子人挤一个屋子里,吵吵闹闹的,所以宁肯收的少些,也不要那拖家带口的好几家入住,一个月能有二、三两两银钱就好,只不肯收那金圆券。”
众人一听,感觉那老夫妻倒是实诚,一下子就把底给交待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