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知道上学要干什么吗?”
时眠看着他,认真地点头:“要好好学习,好好听讲,努力变强。”
温予鹤宠溺地笑:“这些很重要,但都不是最重要的,眠眠,爸爸支持你来上学,是想让你交到更多朋友,想让你和那些跟你一般大的孩子们一起玩。”
“眠眠知道怎么交到好朋友吗?”
耐心又温柔的父亲试图循循善诱地给幼子提建议。
时眠这次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可以问顾封寒,他说我以后交了新的朋友也要告诉他……意思应该是他会帮我交到好朋友吧。”
一句话怼死了温予鹤的所有还没说出口的话。
旁边的人们大多都在好奇地打量着皇室一家,只是出于礼貌,都没有冒昧前来打扰,饶是脾气极好的温予鹤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差点没忍住黑了脸,陛下在心里重复了一万遍“要注意皇室形象”,才堪堪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但秦靖澜维持不住。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笑容可维持。
听到这句话后的一瞬间,男人的双眼锐利如刀,看向主席台旁边站在校长身后等着上台的顾封寒。
顾封寒正和副官说话,不由得感觉脊背一凉。
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对视线极其敏感,顾封寒皱着眉,刚想冷着脸看回去,就看到了自家老师的黑脸。
顾封寒:“?”
他最近又干什么了吗?
没有吧。
顾封寒低头,开始复盘这几天自己的日程——起床上班吃饭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没怎么骚扰时眠。
贺家家主的死刑执行后,贺家遗留的问题不少,这几天顾封寒忙着处理这些事情,刚忙完就自告奋勇地来申请当帝国军校新一届学员的军训总教官。
总之,上将大人很确定自己没做什么。
……应该说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顾封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弃挣扎。
无所谓。
他非常欣赏自己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