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呢?
安宁低头,看着身上虽然料子不错,起码有四成新的玫粉色上衣,还有下身格外显眼的绿色长裤。
哪怕这会儿还没照镜子,安宁都觉得自个儿眼睛快瞎了。
这种死亡搭配,除非顶着天仙一样的脸,否则想要不土出别致都难。
况且原身只是个小姑娘或许不懂,但安宁这个从后世信息发达社会过来的成年人,却能轻易从对方的种种冷待中瞧出不妥。
谁说对孩子的苛待只能从肉体方面,殊不知对未长成的孩子,精神上无声无息的凌虐却最为可怕。
就比如现在,蒋玉华回来后,隔着一道门,一家四口此刻正坐在一处亲亲热热地说些什么,可这么长时间过去,谁也没有理会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安宁。
哪怕多问过一句也没有。
而这样相似的场景,原身记忆里从五岁开始,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甚至只要安宁今日不主动出去,晚饭压根不会留下一丁点。
渣爹最开始还敷衍地问上两句,后面见原身实在闷葫芦,不是个成器地,便也只当看不见。
记忆中最长的一段时间,原身甚至一个月没有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还要被这两人因为上班不方便锁在黑漆漆的屋子里。
冷暴力。
这个在后世知之甚详的词汇,如今却并不为人知,却不妨碍有人用到极致。
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性格会怎么样,几乎显而易见。
这还不算,再过一个月,就在原身领到高中毕业证的半月后,浩浩荡荡的下乡活动就会迅速蔓延至昆市。
按照政策,每家必须有一人下乡。
几乎没有任何意外,原身这个家里存在感最低,也最不讨喜的人就成了最优选,连早年母亲定下的婚事对象也看上了继妹陆晴。
原主本就性子敏感,经此打击,只觉被全世界彻底抛弃,心情郁郁之下最终在缺医少药的在乡下一病不起,生生熬死了异乡。
离去前,小姑娘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