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随后大夫当真在谢二丫身上检查出了问题。
二丫体内,是一种安神用的药物,只是用量过度后,极易使人昏沉。
谁说毁掉一个人只能用毒药呢?
冬日环境恶劣,只要悄悄将窗子打开些许,或者将身上的棉被拿开几寸,一场风寒要了人命并不算反常。
不得不说,柳文才的手段其实挺高明,但却错估了看似愚昧恋爱脑的枕边人—谢二丫的敏锐。
尤其是上辈子四丫先例在前。
安宁倚在榻上,透过自家统子懒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意外吗?并不。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是会惯常自欺欺人的,尤其是怀着某种殷切的期望时。但枕边人的态度,似有若无的嫌弃,厌恶,日复一日之下,就算再迟钝的人都不可能毫无所觉。
所以这一次,柳文才栽了,栽倒在了他平日里最为看不上,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掩饰情绪的“无知蠢妇”谢二丫身上。
任由某人再多不甘,再多辩解,此刻都已经徒劳无功,反倒像是戏台上可笑小丑。
软榻上,看到这一幕的安宁满意地抿了口一旁丫鬟递上来的新榨取的果子露。
一旁的统子后知后觉:
“宿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可是为什么?
统子左思右想,自家宿主好像除了之前破坏过一次那姓柳的科举,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吧?为啥?
当时它好像还在问,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直接断了姓柳的飞升路,当时自家宿主干啥了,
好像还笑了来着!
难道那时候……
想到这里,统子悚然一惊,浑身上下的毛险些都要立起来了。
“宿……宿主,这些不会都在宿主你的计划内吧?”
可是为啥?就只阻止一次科举,迟了两年的秀才。
“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东西。”
捏着手中冰凉的白玉棋子,安宁轻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