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经历,安宁忍不住巴巴地叹了口气。
灾荒年间那些人的疯狂,哪怕早前曾在史书故事中看过,但不得不说,真正亲临其境,才会发觉,有些东西,压根儿就不是单纯文字能够描绘的。
灾荒,甚至饥饿,实在过于可怕。
按那些任务的未知性,安宁心知,她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和平年间,甚至再奇葩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更不可能每次都能如这次一般侥幸……
趁此机会,多学点傍身东西总不会有坏处。
至于枪械这些,安宁之前并非没有想过,不过很快就亲自否决。不说这个时代还不算发达,这玩意儿,一个弄不好一辈子就得被锁在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隐姓埋名。
无私奉献什么的,她是敬佩这些人,但自个儿,是真没那德行……
事实上,她能够拥有善心的绝对前提,就是不能影响自个儿的生活。
只这些看在不知内情的三丫甚至偶尔上门儿的张大队长眼中,妥妥就是大误会了。
“嗐!”当着自家媳妇儿儿子的面儿,张爱国不由长吸了口手中的旱烟:
“之前还总觉得阿宁这丫头人虽聪明到底冷情,如今看来,人家哪里冷情了,只是过于看得透,知晓有些人不能惯着罢了。”
这某些人,张爱国自然指的是村里老杨家一大家子。
想想前阵子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张爱国忍不住啧了一声,转头就吩咐一旁的小儿子,以后对待那头,切记要实诚些个,可莫要在人家顶尖儿聪明人跟前耍心眼子。
忙活了好些年,才勉强成了正式煤场工人一枚的张有才忙不迭点头。
七月,眼瞧着高考的时间愈发临近,除去步调仍然不变,每日悠哉读书看报的安宁。高二,几乎阖班的同学都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地忙碌了起来。
尤其是三丫,为了能跟自家妹子做校友可谓拼了,每日光是背书都能熬到半夜一两点,家里一大半的灯油就是这么熬没了。
之前的京大她是想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