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道,赶紧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掂量了下,生生掰下一部分,又掂了掂,估摸着差不多,抬手使了个巧劲,将差不多三两银子以手法丢在了船家手中。
在船家手忙脚乱接住中,他又道:“现在钱陪给你了,可不能说俺欺负人啊,也不能乱传俺的坏话”
目睹过程的陈宣怀疑这家伙是打肿脸冲胖子,转念又把怀疑两个字去掉,他掏钱时候肉疼的眼神没瞎都能看出来。
船家却是一脸纠结道:“那个,大侠,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我的意思是,你若真要陪,这些银子太多了,最多三钱银子就够啦,就两块木板的事情,还得算上人工,三钱银子都绰绰有余了”
此话一出,那厮嘴角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妈的给多了,那都是老子的血汗钱啊。
左右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他心说豪迈固然心头痛快了,可自己着实不富裕,那都是钱呐,于是轻咳一声,脸上躁得慌不敢看别人,略微扭捏道:“那多的你还俺,咱谁也不吃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极是极,我这就去找剪子,把多余的剪掉还你”,船家赶紧点头,心说非要给钱的是你,多余得还你也是应该,事后总不至于再找自己麻烦了吧。
失而复得,那厮心头舒服了,也没管其他,咧嘴道:“哪儿用如此麻烦,你把那块银子丢给我,我揪下一点不就得了”
“好吧,麻烦大侠了”,船家当即照做。
银子质地软,内力有一定火候的都能将其当面团捏,这在练武之人中倒也算不得什么,莫说银子了,陈宣都能把黄金用手指头碾成头发丝大小的金丝。
但在平民百姓看来,这等手段已经顶个惊人,那手劲得多大,拧脑壳怕是不比拧一个红瓜难。
目睹这一过程的陈宣他们差点笑喷,这家伙太有意思了,下雨知道躲雨,非要上这船不可,被收拾了懂进退,弄坏了人家东西会陪,打肿脸冲胖子装豪迈,说爱惜名声吧,但又能舍下面子把多余部分要回去。
好吧,人家是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