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当空,孤身不影,陈宣静静的看着山下方向,久久不曾收回目光。
‘记得也好,忘了也罢,都不重要,我记得,我在乎’
心头呢喃,儿时故旧喜相逢,本是高兴的事情,他想笑,却怎也笑不出来。
就那么站了一会儿,陈宣收回视线走向桌子重新坐下,烈日为伴,轻风乱了些许发丝,默默自斟自饮,只是已经没有了共同举杯之人。
举起酒碗,他冲着桌子对面做了个干的动作,目光却是看向山下,低语道:“来喝,敬往事一碗酒,昨日种种都成过去,花不常开人常在,旧事何须再提”
一口饮下,他抬起袖子抹去嘴角酒渍,再倒一碗举起说:“再来,敬你我相逢,畅饮,且乐,这轻风皓日为贺”
再饮再斟,他又举起酒碗说:“敬明天,会更好,一定会的”
然后他便不再说话,酒一碗一碗的喝,一坛酒下肚,陈宣有些微醺,莫名有些烦躁,一脚踢飞酒坛摔得稀碎,呸了一口骂骂咧咧道:“这傻逼山寨,此前都是一帮什么垃圾玩意,有没有品味啊,喝的酒水太过粗劣,不但呛喉咙,还他妈辣眼睛,妈的,之前杀得太快,便宜他们了,否则就这垃圾酒水我就得再屠一遍!”
话是这么说,饶是这‘劣酒’不甚顺口,但他依旧喝个不停,后面干脆提起酒坛豪饮,酒浆四溢,喝得浑身湿漉漉,像是从酒缸捞出来的一样。
一直喝个不停,酒坛空了一个又一个,喝完就扔,摔得稀里哗啦。
忘了烦恼,忘了忧愁,什么都不想,就连高景明都暂时忘了,只想喝酒,想喝醉,却怎也喝不醉,他都有些苦恼自己修为太高了,想喝醉都难。
喝不醉啊,满肚子酒水晃荡,憋得慌,他干脆撩起衣衫脱了裤子放水,管他妈那么多,老子想干嘛就干嘛!
事后他瘫坐在椅子上,两只椅子腿撑地一摇一晃,双眼无声的看着天空,阳光有些刺眼啊。
明明桌子上一大堆吃食,有酒有肉,可怎也没滋味,如同嚼蜡,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