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手下人扑灭了仓库大火,科尔巴与敖白教查验过现场的尸体、痕迹,很快就分析出了蛛丝马迹。
“招式用得那么乱,是在刻意隐藏来历呢,看来这只铁猴子的真实身份不简单。没准就是本地名头响亮的人物。”
这名大喇嘛似笑非笑地说道:“敖总教怎么看。”
“我不会看。”敖白话里带刺,怼了一句才说道:“能正面接下我一拳,是有两分本事,心意把练出火候的人不多,必有良师传授,按图索骥,查他个底掉。”
“心意门的人,大老远跑到南边跟乱党搅合在一起,也是奇了。”
“不就是北方混不下去,自降身份,自甘堕落,自寻死路,有何奇怪。”
武行有句老话,叫做太极奸,八卦滑,最毒不过心意把。
心意拳与形意拳同出一源,一花两表,多是在北方地界流传,彼此间多少有点芥蒂。
敖白得形意真传,一路做到奕亲王府总教头的位置,心中自有傲气,对于铁马骝这個从贼的穷亲戚没什么好态度,语气中颇有不屑。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北城门后,科尔巴口中的步馆主也汇合了过来。
这是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大汉,头戴瓜皮帽,长衫花团锦簇,绸布质地,满是暗纹,“我刚跟纳兰元述见过面,耍了两招,他的四门棍法确实刚猛,比起我苦心孤诣创出来的花拳,似乎也差不了多少,这是个有本事的,可以帮得上忙。”
敖白看了眼他开裂的衣袖,笑了笑,没有说话。
四人一路南下,本来日夜兼程,但科尔巴神神秘秘,带有好些大件杀人兵器,需要用车载马拉,实在拖慢队伍进度。
步亭索性先行一步,探探省城情况。
地方上有多少无能之辈,他们这些做过实事的人,是再清楚不过,要有哪个鼠目寸光,阴奉阳违,误了大局,即便事后拖出去千刀万剐,也于事无补。
科尔巴问道:“纳兰提督有什么要说的吗?”
步亭有些不屑,道:“现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