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立不安,叹了口气后无奈起身。
他必须做出解释了,上一次与太子在士兵待遇上的分歧,即便太子不会记在心里,难免也会影响太子对他的评价,若是这一次让太子心生误会,那他的仕途可就要断了。
“殿下,臣亦想为殿下举贤,奈何……”钟繇犹犹豫豫,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颍川名士之中,不少人曾受党锢牵连,多隐居家中。”
刘辩恍然大悟,他明白了钟繇话里暗含的意思。
太子啊,你家皇帝老子之前的党锢之祸把颍川士人搞得可惨了,人家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满,且不说党锢尚未解除,即便解除了也还要消弭与颍川士人的矛盾。
刘辩也叹了口气,党锢之祸中受牵连最广,被宦官报复力度最深的,便是汝颍名士。
汝南袁氏的袁隗虽不知与张让、赵忠等人达成了什么样的条件成功和解的,但宦官集团在注意到公开救助党人的袁绍后,只是让赵忠再度发出警告“袁本初坐作声价,好養死士,不知此儿终欲何作”,并没有对汝南袁氏再度下手,而袁隗也最终狠狠训斥了袁绍。
颍川荀氏的荀爽险些被宦官集团弄死,不得不连夜向宦官集团求和,让荀彧的父亲荀绲逼着荀彧娶了汝南名士傅公明死也不愿娶的中常侍唐衡之女,让荀彧成为了宦官集团的一份子,来为颍川荀氏避祸。
颍川陈氏的陈寔也不得不妥协,“时中常侍张让权倾天下,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甚耻之,寔乃独吊焉”,尽管手段不同,但都是豁出脸面来向宦官求和,换来了“及后复诛党人,让感寔,故多所全宥”的回报。
就连钟繇的父亲钟迪也同样受到了牵连,只不过这位生性豁达,索性就此躺平,每日在家读书,闲时游历山水做做诗词歌赋迷恋上了隐士生活。
唉,如此看来若要消弭颍川士人对朝堂的不满,可不是处置了几个中常侍就能解决的事情。
他得请场外援助了。
不过他对士人的态度不会变,你受党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