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愚蠢到死赖着不愿意挪位置的家伙,如此看来似乎太子并未召见任何一位三公?
而眼见三公无一人离席主动请辞,台下群臣也不禁感到疑惑,莫非太子不知晓流程?
一众朝臣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太常卿刘焉的身上,按制太常卿有为太子解惑的责任,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刘焉都不可能会没有跟太子确认过罢免三公之事。
感受到群臣目光的刘焉也很茫然很无辜,他那日奏报之时曾隐晦地暗示过太子灾异免三公之事,太子也表示明白这些流程。
可既然太子什么都懂,这又是何种情况?
“呵。”
刘辩轻笑了一声,将百官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暗自冷笑。
“议一议吧,如何减小旱灾带来的损失,又该如何赈济灾民,朝堂究竟该拿出个怎样的章程。”
刘辩暂时也将百官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将话题引至救灾一事。
昨日他翻阅了宫中国史以及其他留档的奏表、记录等,想看看朝廷以往是如何应对旱灾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自孝桓以来至今,几乎每年的春夏秋冬到处都有灾异!
地震、蝗灾、瘟疫、旱灾、洪涝几乎没完没了,而且灾异规模无不庞大,还往往会出现一场灾异引起新灾异的情况。
而这些年国库、内孥也不知有多少支出都是用在救灾上,一时之间刘辩不免也有些理解了,难怪刘宏这些年从一位有志中兴大汉的君王堕落成了如今的模样。
只是随着刘辩的提问,朝堂百官却不是很理解,庙堂应对灾异都有固定的章程,又有什么需要百官商议的呢?
令刘辩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进谏的竟然是太中大夫盖升。
盖升是前任屯骑校尉,也是刘宏还是藩王时的故旧,因此才被委以屯骑校尉一职,后来被迁为太中大夫。
“殿下,朝廷救灾章程自有旧例,当务之急应是省刑、赐爵、选士,以平上苍之怒,不可延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