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犹带泥痕,更有常山国的“真定御梨”、以及“安平寒桃”等作为贡品供奉皇室的珍稀果品,引得往来仆从频频侧目。
刘辩站在一处台阁上俯视着下方忙碌的人群,微微摇头。
这场为安抚“民心”而举办的宴会看似美好热闹,只可惜……
今日注定了宴无好宴!
忽然,刘辩回过身看向史官,笑谓史官道:“昔年项王邀太祖高皇帝饮于鸿门,后人谓之曰‘鸿门宴’。今日孤邀彼辈会饮于信都,汝莫非欲谓之曰‘信都宴’?”
“也罢也罢,太祖高皇帝有‘鸿门宴’,孤亦有‘信都宴’,不过而今孤为刀俎,彼辈当为鱼肉!”
面对太子的自言自语,史官并未回话,只是默默握着簪白笔挥毫记录。
“光和六年,十二月七日,贤太子会饮豪强于信都,欲诛其贪墨者,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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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已然从知晓信都世家豪门贪墨了三十三万石粮草,他还真以为这邳钦是个识大体之人。
呵,什么你出钱,都是太子的钱!
但刘繇还是露出公式性的笑容,起身行礼道:“如此太子也好少些烦忧了,倒是有劳邳公了。”
邳钦心中得意,但面上不显,依旧摆着手表示为太子分忧不过是大汉子民的义务,可他却未曾避开,实实在在地受了刘繇这一礼,暴露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而后宾主尽欢,刘繇转身离去向太子复命,出邳氏府门后,看着这朱门高阁,嘴角冷笑难掩。
其余冯氏、郭氏、赵氏、信都氏四家,刘岱、荀彧、荀攸也都顺利从四家借到了庖厨、仆从和侍女,同样也都主动提起为太子承担此次宴饮的开支用度。
各府除了后宅女眷的贴身侍女和几名守门仆从,几乎全都被借调了出来,光是庖厨便达百余名,其余仆从、侍女更是多达六百余人。
看似人数众多,其实数量也就是刚刚好罢了。
首先是布置会场,太子并未在冀州刺史府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