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保护费了,至少这昏君当真没有在他打仗的时候使绊子,无非也就是个百万钱。
然而,当他登上车的那一刻,这个自我开导的想法却是瞬间如泡沫般破碎。
车内方阔如小室,四壁嵌满明珠,在晨曦的映射下莹辉流转如星汉倾泻。
整整十二串浑圆如卵的东珠被制成帘幕,地上铺着的毯子都是极品的襄邑锦,从西域购来的异香在香炉中溢散出袅袅烟气。
“父皇,这车驾……倒是颇为华美。”
刘辩嘴角微微抽搐,极不情愿地挤出这么一句话,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如同面具一般。
刘宏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儿子的言不由衷,反而满脸得意,兴致勃勃地伸出手,指着车厢内的东珠和襄邑锦,眉飞色舞地说道:“这可是朕亲自精心配饰,花费了足足一千三百万钱!”
面对这种近乎于骑脸输出的话语,刘辩都险些要维持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你要不是我老子,我今天真要让你明白明白为什么坐车也要戴头盔!
何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摇头,无奈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刘辩的手,像是在安抚他,随后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只是那双丹凤眼难得凌厉地看向刘辩,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和另一种莫名的意味,就好像是……怒其不争?
“我儿思女色否?”
刘辩听到这话,脑子瞬间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
虽说自己为了拉拢荀爽,与他的女儿缔结了婚约,但也不至于让何皇后突然联想到自己思女色这件事吧?
说不思,那定然是假的,哪个男人不好女色呢?
可说说思,却总感觉自家母亲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善。
不过,何皇后并未为难自己的儿子,轻柔地握住刘辩的手,身体微微前倾,语重心长道:“即便思女色,也不可与外面那些舞姬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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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舞姬”儿子,刹那间,刘辩觉得自己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