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顿时大殿内针落可闻。
曹嵩的笑容瞬间凝固,神情凝重,不复方才的谄媚之相,起身向太子俯身行了一礼道:“殿下,有些事情需张弛有度,切不可只图眼下之利。”
其实谁都知道信都城的那些世家豪门没有造反的心思,他们最大的罪过就是不仅贪墨了几十万石粮草,还得罪了卢植这位太子太傅,而且还没有在太子到来后立刻主动献出贪墨的粮草。
简而言之便是四个字——不识时务!
至于甲胄,尽管大汉是严禁私藏甲胄的,豪门也许尚且忌惮几分,但士族又有几家没有几副甲胄呢?
这种敛财手段,可用,但不可从常用,否则必然会激起诸多世家豪门的不满,甚至引发叛乱。
刘辩轻笑一声,他知道曹嵩想岔了。
他如何不知道此事的隐患呢,所以他又不是以藏甲为罪名告人谋反。
“绣衣使者有奏,平氏君赵娆,贵重天下,赀藏侔于天府,丘墓逾于园陵,两子受封,兄弟典郡。”
刘辩冷笑着,尽管是在笑,但那阴沉的面色却彰示着他的愤怒,森然道:“呵呵,一介官婢,安敢如此?”
如果光是两子受封,兄弟典郡,刘辩倒也没觉得什么,即便是如刘宏的另一位乳母程夫人那般贪婪,他也不过是抄没大部分家产罢了。
可一介官婢,丘墓竟然僭越,超过了帝王陵墓的规格!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逾制了,一定要出重拳!
曹嵩再度陷入沉默。
他微微低下头,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大意了,答应得太草率了。
天子的乳母赵娆,那位昔日的女尚书,尤其还是当年帮助天子亲政的那位,远不是那位程夫人能比拟的。
“殿下,此事……臣以为当三思。”
曹嵩对着太子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这事儿不好办,得加钱!
事情呢,是不难办的,既然是提前为死后准备的丘墓逾制了,甚至超过了帝王的规格,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