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泰山郡丞诸葛珪亦有奏疏,其上罗列去岁张举所收缴赋税实为一亿钱,张举大逆不道,以天子名义强征百姓钱财,更有假借太子名义收‘讨贼税’、“太平税”等诸多名目的赋税,泰山郡百姓苦不堪言。”
刘辩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和他来这一套是吧?
讨贼税,太平税?
当初黄巾之乱时,国库空虚至此,他都未曾向百姓加征赋税,自己一片仁德之心,反倒被这帮宵小之徒利用,趁机横征暴敛?
“欺天了!”
刘辩盛怒之下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奏疏掷出,竹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恰好落在贾诩面前。
若再用力些,恐怕就要砸在他头上。
“贾御史何故不语?”
忽然,刘辩将目光猛地落在始终沉默不语的贾诩身上,而被点到名字的贾诩也是身躯一颤。
他是河南尹,也是绣衣御史。
太子殿下向来唤他“贾卿”或“文和”,如今却唤他“贾御史”,显然是对他有所不满了。
“此事臣当亲自督办,干员勘验虚实,旬日之内必当具本上陈其详。”贾诩神色镇定,脸上波澜不惊,手持板笏缓缓离席,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了一礼,而后道,“然臣自领河南尹以来,昼夜劳于案牍,形神俱疲如负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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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贾诩微微一叹,腰也弯得更深了,好似当真背负千钧一般,道:“绣衣御史掌刺举不法,非精强敏达者弗能胜任,臣才薄春冰,力竭秋蝉,恐负殿下殷殷之托,伏乞另简贤良,则国事幸甚,臣愚幸甚。”
刘辩瞅了贾诩一眼,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
瞧瞧,这就是贾诩。
不狡辩,不解释,把态度摆正了,先提出补救措施,然后再趁机上书请辞,避免手中权力过大。
嘿,你以为他是以退为进?
不,这厮就是纯粹地明哲保身!
“无妨,孤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