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疏通管道的都回来没?”
“还没呢,堵了那么久想要疏通也没那么快,那街上臭哄哄的,估计还要两日。”
“还要两日?”
师爷愁得直叹气,这两日指不定又得死多少人,苏为山果然狠心,直接称病不理这边的事情。
其余几个县虽然是给了些草药,但都不想跟这里扯上关系。
师爷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这青阳县如今被困在这一隅之地,反倒像是座死城一般。
天又黑了,外面的哭声渐渐安静。
陈意浓缓缓睁开眼睛,她难得地睡了一觉,握住的手腕微微抽动,耳边传来谢枕弦干涩沙哑的声音。
“水……”
陈意浓抬起头,语气惊喜。
“你醒了?”
她拽着谢枕弦的半个身体去拿旁边的茶盏,半盏水喝下去,谢枕弦起皮的唇角稍微好了一些。
他躺回去按着心口,喘了口气说:“让陈小姐担心了,这一次多亏有你。”
若不是陈意浓把他背到县衙,他如今在那木屋里已是死尸一具了。
陈意浓眼角泛起泪花,这一天一夜她想了不少事情。
谢枕弦如果死了,她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而且再也回不到宣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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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活过来,陈意浓也还有希望。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许多情绪交织在里面。
谢枕弦抬手,但刚动一下就放了回去。
“外面怎么样了?”谢枕弦轻声问了一句。
“来了许多得鼠疫的病人,今日拖出去的尸体就有不少,疏通管道的人约莫还有两日才能完工,你莫着急这些,要先养好身体才行。”
谢枕弦在牢中本就留下旧伤,也不知道有没有痊愈,现在才苏醒过来正虚弱着,就是操心这些事也没用。
“你同谁说话呢?烧糊涂了吗?”
小童从外面走来,满脸疑惑,但看见眼神清明的谢枕弦时,他眼睛一亮,哎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