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弦低低地咳了一声,翻着手里的书卷。
杨浪进来,“你今天可大好了?”
“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比之前好得多。”
谢枕弦放下书,示意他坐下。
杨浪瘦了一大圈,脸颊颧骨凸出,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瞧着比谢枕弦这个病人还要憔悴。
他很幸运,没有得鼠疫,这是被吓的。
“这一次真的太凶险了,连你都得了疫病,好在是痊愈了。”
杨浪捧着额头,他如今也就来和谢枕弦诉诉苦,每日看着那些尸体被抬出去,而且死去的人里有不少是他认识的,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蔡叔他们怎么样了?”
谢枕弦不能出去,就只能委托杨浪去打听打听。
“蔡叔没什么事,出海打渔的兄弟死了几个,前些天积水退了之后,是蔡叔给他们立的衣冠冢,安抚他们的家人,他还找我问过你,想来瞧一瞧,但我没让他过来。”
谢枕弦这边都是有人看着的,在他彻底痊愈之前最好不见人,杨浪也是占了自己在县衙当差的便宜才能时不时过来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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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切顺利,可算是要结束了。”
杨浪神色疲倦:“哪有那么容易,后面事情才是最多的。”
想来这时候奏疏已经送到了宣京,这几日衙门都在议论这件事,仲世昌日后还能不能留在青阳县都是个未知数。
杨浪知道仲世昌昧下银子的事情瞒不住,等宣京的人过来,就是仲世昌离开青阳县的日子了。
“怎么了?”谢枕弦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杨浪摇了摇头:“你看着吧,这县衙是要变天了。”
等杨浪离开,陈意浓才坐下来继续说:“宣京那边应该有消息了吧,看杨浪这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换了新县令,他们心里没底自然愁苦,仲世昌虽然贪财胆怯,但对这些人还是不错的。”
因着这一点,不少衙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