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就只有到了那边才知道了。
次日一早雨停天晴,张柏松拿着卷宗打算去见一见孙允华。
他人还没出县衙,就见几人推推搡搡地过来,壮实的汉子揪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怒斥:“大人!这人偷盗财物,还险些杀了我父亲!求大人做主!”
身形瘦小的男人被扯着衣领,嘴里牙被打掉了一颗,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张柏松看了一眼:“师爷,你来处理。”
“是。”
师爷让那几个人进去,汉子不依不饶:“为何县令不处理?县令是没有那才干吗?既然没有,那有什么资格做一方县令?”
师爷听得头大,张柏松停住脚步:“我听你口齿清晰,言之凿凿,嘴上说得厉害,愤怒不达眼底只浮于表面,手底下这汉子被你揍了一顿也没有惧怕的神色,你身后带来的人其中一位还偷笑了一下,我倒是觉得你们可疑得很,师爷,把他们关起来等我回来仔细调查。”
“好。”师爷有些意外,就这一眼的功夫张柏松瞧出了这么多。
汉子破口大骂:“你这昏官!你就是胡说八道!”
“待你出去之后告诉派你来的人,好歹也请些上得了台面的,别平白折了自己的尊贵。”
张柏松头也不回地离开。
师爷招了招手,叫衙卒先把这些人关进去。
张柏松带着几人找到了孙允华,孙允华在府中待着,这些时日他都没有出门,所以听说青阳县新任县令上门时,还有些意外。
“新县令来找我做什么?”
他又不是青阳县的,难不成之前的案子让他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
孙允华起身,去见一见那位新县令。
张柏松刚坐定,孙允华已经进来了。
“县令大人来访,草民有失远迎。”
张柏松抬手制止了他客套的话。
“我此次低调出行,就长话短说,你对许家贪墨一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