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王守文与吴煨回去了。
在他们走后,索勋见状眯了眯眼道:“会不会有诈?”
“不会!”索忠顗倒是十分自信:
“王守文贪财之徒,我们给了如此多钱帛,他必然不会作乱。”
“只要安定他们,以明年凉州收获,必然能筹集你我父子麾下二千八百牙兵军饷。”
“更何况朝廷已经押运一千二百囚犯来凉州,届时我们稍微训练这批人,便有四千精锐。”
“到时候再募一千番军,即便赤水军要走,我们也能守住凉州城。”
索忠顗话音落下,索勋与王端章二人也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看来,赤水军在戍三年的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了。
不过在他们自以为是的时候,王守文却与吴煨一路说说笑笑的回了家。
他们来到王守文的府上,接着王守文脸色一变,当即驱使十余名天平老弟兄守住各处,自己带着吴煨走入正堂。
“老吴,你是要继续戍边谋财,还是回乡?”
王守文坐下询问吴煨,吴煨还没有从王守文的转变中走出,故此愣了下。
待他反应过来,他这才脸色难看道:
“当初说好三年,现在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天知道到底还有几个三年,万一朝廷一直不派人来,难道我们都要客死他乡不成?”
“钱财我已经赚够了,现在我就想回家!”
吴煨不想要钱,只想回家,毕竟他年近四十,三年之后就四十二了。
如果朝廷再来两三个三年,那他真的要埋骨他乡了。
王守文见他如此,当即也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更何况弟兄们不比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倒是孑然一身,但弟兄们的家人都在郓州。”
“倘若迟迟不能回乡,即便我们用钱粮安抚,难免有弟兄不服。”
“我可不想在某天夜里,被自己弟兄提刀砍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