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为陇右长安进奏院押衙窦郓,今日听闻郎君高论,故此想要挽留郎君。”
“郎君有匡难之志,言语中也多怜惜百姓,不如入我陇右,某必为郎君谋个能施展抱负的官职!”
在长安这些年,窦郓常在东市酒肆厮混,但并非是为了玩乐,而是借助不少官宦子弟酒后失言,打探不少情报。
除此之外,许多科举失意之人也常常流连酒肆中,窦郓也常在酒肆中挑选那些真材实料,但最后却因为门第不行而落第的庶族子弟。
对于大部分没有背景的庶族子弟来说,他们若是不能通过科举谋取官职,那除非才情惊艳,不然只能毛遂自荐的去一些地方衙门担任微末官吏。
因此面对陇右抛来的橄榄枝,他们通常只是考虑片刻,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这些年里,经窦郓举荐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大部分都是八品和九品的官员。
不过今日窦郓很高兴,因为他觉得他似乎找到了个人才,比过往的那些落第士子还要惊艳他的人才。
“陇右?”辛谠闻言打量窦郓,忍不住笑道:“你个二十七八的小郎君,也敢自称押衙?”
“呵呵……”窦郓轻笑几声,随后郑重作揖道:
“我陇右只看真才实学,而不在乎门第如何。”
“似我这般二十八岁,仍不过担任八品的官员,在陇右已经算是年龄中上了。”
辛谠看着窦郓这般,忍不住道:“某刚才还在酒肆说了对付陇右的话,你却转念来邀请,莫不是想要报复?”
面对他这番言论,窦郓道:“我家节帅说过,人在其位谋其政,郎君心中挂念朝廷,为朝廷出谋划策自然无不可,何来生气一说?”
窦郓这番话,倒是让辛谠高看了他两眼,不过最后他还是摇头道:
“某若是想要为官,如今不说担任一州刺史,但一县县令却是不成问题的。”
辛谠这倒是没有说谎,尽管他家早已因为不断分家而落寞,但以他耶耶的名望,他想做个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