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个字,从她干涩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粝而沉重,却也在那沙哑的音色中,蕴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苗,柔弱却充满韧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短短一句,却如同千斤重,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巨大的悲伤和沉重的决心。
秦远和汪菲菲听到这句话,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紧绷的神经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们明白,张心遮终于从巨大的悲痛中挣脱出来,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理智地思考接下来的路。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又默默地回到病房,静静地陪伴着沉睡中的陆沉,病房内,寂静无声,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轻微声响,和他们三人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动作轻缓得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陆沉,又像是怕打破这脆弱的平静,来到了空旷寂静的走廊之上。
医院走廊,依旧笼罩着一层冰冷而压抑的白色,空旷而寂静,仿佛与世隔绝的孤岛,只有偶尔响起的,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突兀地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又迅速消弭在无边的寂静之中。
张心遮如同被定住一般,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带着复杂的情绪,凝视着站在身后的秦远和汪菲菲。
“我可以唱陆老师写的歌。”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一片羽毛,飘忽不定,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清晰地,一字一句地,传入了秦远和汪菲菲的耳中,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有力。
秦远愣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的错愕之后,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原本黯淡的眼眸也亮了起来。
“真的吗?张小姐,您……您真的愿意唱吗?”
秦远的声音因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