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地脉沉沉如故,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似与其无关。
“黑律无情,错了便是错了。”
老牛低鸣,山岳渐起。
那地脉之中,隐隐有精气涌动如莲,一蒂双花。
陈年仰首东南,在那里,有一道紫电正在云层之中飞速穿梭,向着法坛而来。
葫芦飞空,循着那诅咒祭坛的炁机,连斩一十三人。
九万里之途,才刚刚过了十分之一,便冒出这么多人阻路。
这天下间老而不死的高人,远比陈年想的要多得多。
“这前面来的,还只是一些没有话语权的炮灰。”
“真正的高手,估计都计划在那入海之处等着呢。”
这万里之途走下来,除了大魏朝廷的人,共斩了术士三十一人。
其中出身能算得上顶尖的,唯有仓阳山的邱相策。
连那与邱相策斗了数百年的相澈,也不过是出身江北一个二流世家。
陈年不怕这些老而不死的人多,甚至希望越多越好。
寿元将尽的人越多,斩龙失败后,《太微仙君功过格》和《太上感应篇》后劲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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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画卷蜿蜒曲折,在天渊之末如瀑垂下,最终隐于空中。
唯有卷首法坛,如立浪尖,随天渊而行。
“万里画卷横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起了那歪心思。”
伸手接过那乌云之中落下的葫芦,感应着其中毫无消耗的玉枢五雷,陈年心中微微一动,望向那在乌云之上徘徊的金鸟。
金鸟徘徊于九天之上,日精灼灼,灵光耀耀。
陈年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手中不断的掐算着时间和方位。
也许是因为这次杀的太狠、太绝,连个消息都没传出去的原因。
一连七日,沿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天渊在前,龙君在后,再加上那覆盖数千里的乌云雷电。
这等声势之下,沿途三万里,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