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寿诞还没来,接连下了三天的雨水先一步停歇了。
也是在雨停的当天,赵灵姝她爹赵伯耕回了昌顺侯府。
明天是休沐日,赵伯耕原本与常慧心商量好,这一天夫妻两人去京郊,寻一个专门看面相的老爷子,看看两人子嗣情况如何。
却那料,因为雨水断断续续下了三天,引发城内严重内涝。
这件事与工部的关系不大,可由工部监修的下水通道严重淤堵,导致城内返水,毁了好几家地势低洼处的民居。
事情闹到御前,陛下责令工部速速派人将一应事情处理,这件事情不知怎么就落到了赵伯耕头上。
赵伯耕在衙门不敢叫骂,回了府上面对妻女却没忌讳,直接将几个上官的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常慧心面对如此不修口德的夫君,面上很有几分羞惭。几次三番张嘴欲将他的话堵回去,赵伯耕只做看不见。
还是赵灵姝看不下去了,幽幽的接了一句,“指定是爹太过任劳任怨、克己奉公,这才让上官交办差事,委以重任。”
赵伯耕被噎住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他憋得脸红脖子粗,那模样颇有几分滑稽可笑。
赵灵姝好奇:“爹,你怎么不说话了?爹也觉得我这话很有道理对不对?也不枉爹隔三差五就留宿衙门公干,爹如此勤勉刻苦,此番做出些政绩来,何愁今年不能高升。”
赵伯耕可太知道,“留宿衙门公干”这六个字,有多经不起追究了。
他怕死了女儿这张锋利的嘴,明明别人的只是两片肉,到了她这里却成了削骨刀,唰唰唰就将他的体面削的所剩无几。
赵伯耕心虚极了,偏又不好过度苛责女儿。只能绷着脸说:“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儿插什么嘴?升官加爵那是那么容易的事儿,真把朝廷的律法当儿戏啊?”
赵灵姝委屈坏了,“我这也没说什么啊,不过就说了句升官的事儿,爹作甚拿律法压我?那律法也没规定劳苦功高者,要让位给渎职懈怠者吧?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