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的木门在午夜时分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缓缓开启。陈师叔背对着门,站在丹炉旁,他那佝偻的背影映在蒙着水汽的窗纸上,活像一株被霜打蔫的老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吴一林缩着脖子,哈着白气钻进屋,鼻尖瞬间被苦参与雄黄混合的气味呛得直发酸,忍不住皱了皱眉。丹炉里的文火“噼里啪啦”作响,火光摇曳间,照见墙根下码着的十余具药人傀儡,那模样看着怪渗人的!
“又挂彩了?”陈师叔头也不回,浑浊的眼睛淡淡扫了吴一林一眼,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念日常。吴一林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袖口的青紫色伤痕,有点心虚地低下头。陈师叔转过身,眼神一扫,瞬间瞳孔微微一缩,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带尸气的灼伤,是幽冥教的‘黄泉灼’吧?”
吴一林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终究没敢说实话。他心想着,如果陈师叔知道他私闯藏经阁,还引动尸爆,那还不得当场炸毛?拎着他去执法堂啊!
“伸手!”陈师叔语气一凛,递来浸着薄荷汁的纱布,他的指尖在吴一林腕脉上轻轻一按,突然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最近别去后山,尤其是乱葬岗,那儿邪门得很,别招惹麻烦!”
吴一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满心都是自己的心思!回到厢房时,墙壁上的挂钟已响过四声,天都快亮了!由于这片区域停电,吴一林只好吹亮烛火,陶制烛台上的防风罩不知何时裂了一道缝,烛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那影子好看得很,可又怪渗人的,活像幽冥教的鬼面图腾!吴一林脱下外衣,左臂的灼痕赫然在目,青紫色已蔓延到肘弯,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小的尸虫纹路,正顺着血脉往心口爬!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疼得直吸冷气!
“该死!”他咬开陈师叔给的玉瓶,驱毒散的辛辣气味“嗖”地一下直冲鼻腔,粉末撒在伤口上时,那叫一个疼啊!疼得他倒吸凉气!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一帮黑社会的混混洗劫了村落,母亲用艾草给重伤的他敷药,也是这般刺痛。那时母亲总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