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那模样……
憔悴，极度的憔悴！
脸发黄，头发蓬乱，两眼无神。
“你们怎么来了？”
刘进沙哑着嗓子问道。
……
刘进不知道，当初张先生在创作《南京浩劫》时，是如何渡过那段收集资料的过程。
他看了查过NM纪念馆的资料。
又收到了刘大胜找人整理，关于淞沪会战之后的那段历史。
看罢以后，刘进整夜噩梦。
小时候教科书里，提过金陵那场灾难。
对于魔都的情况并没有记述太多……
好像就那么平静的过渡了。
但实际上，魔都同样遭受了痛苦的磨难。
或许比不上金陵那样惨烈，但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刘进看到的，是刘大胜搜集的内部资料，里面的信息更完整，但也更加可怕。
上辈子，他买过一套《大屠杀史料》。
共二十本。
记录算是比较详细的，但和真正的史料相比，天壤之别。
张先生查证资料时的那种痛苦，刘进终于也感受到了，那是一种血淋淋，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痛。
以至于，他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
连着几天做噩梦，甚至开始大把的脱落头发。
焦虑，悲伤以及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刘进知道，这不是正确的状态。
可他想要摆脱，却非常困难。
他调整了几天，都没有好转，以至于从昨天开始就昏昏沉沉的，有点不太清醒。
早上吃了药，睡了一会儿，就听到楼下有动静。
所以从抽屉里拿出手枪，晃晃悠悠往外走。
见是梅拉和杨东起，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那样子，却吓坏了梅拉两人。
梅拉小心翼翼从他手里把枪拿走，搀扶着他上了床。
“你连着两天旷课，艾洛蒂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