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恩挟恩之人。”
聂延年双眼竟已发红,道:“救命授艺之恩,没有人能忘。”
“父兄传道,是求你们行端正之事,有立身的法门,并无其它。”应如是淡淡一笑,“古人有言,君子立德,其次立功,而后立言,是为三不朽。父兄只言片语不可得,功勋未成,也只有德行无缺。”
聂延年垂首不语。
孟渊没见识过老应公和小应公的风采,对其学问事迹所闻寥寥,但是却也有不少感触。
“你奔波辛苦,好生歇息几天吧。”应如是语声缥缈,“孟渊你留下。”
“是。”聂延年起身,看了眼孟渊,便拱手告退。
此时正是午后,秋风中有几分寒冽。
人言秋寒胜冬,大抵如此。
凉亭内外只有孟渊和应如是,偶闻几声细微鸟鸣。
应如是盘膝坐在矮案前,一手藏在袖中,另一手轻轻取出一张符纸。
那符见风便燃,随即无声无息。
陡然之间,孟渊竟有几分寂寥之感,好似被隔绝在凉亭之中,已然与外界分割两处了。
孟渊心知这是为防他们探听之法,便知三小姐必然有所吩咐。
“我心中不宁。”应如是忽的道。
“不知何故?”孟渊好奇问。
“我现在还看不透,看不清。”应如是道。
“……”孟渊都准备随时提刀杀人,一怒为红颜了,你这又不知道要干谁?
“安心修行。”应如是看向孟渊,唇边有笑,道:“宝器不轻发,到时或要你拼死,你可敢出刀?”
“愿为三小姐解忧!”孟渊语声铿锵,当真是忠不可言。
当然,孟渊本来就忠诚,绝非是做做样子。
人生在世,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孟渊分的清。
便如聂师,不仅教授武艺,还帮忙奔走官职,女儿钱财都搭进去了。三小姐也是屡屡庇护,引荐了不少高人,还传授了天极图。
当然,这也是孟渊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