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杜玉笙望着卢萧的背影,若有所思。
二楼阳台上,覃长安和柳闻正等着他。
"怎么样?"柳闻低声问。
卢萧的醉意瞬间消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些帮派大佬,对林宇的态度很微妙。有人怕他,有人恨他,但更多的人在观望。"
"观望什么?"
"观望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卢萧靠在栏杆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人对他的忌惮,远超我们的想象。"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林宇这个变数,似乎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棘手。
"卢兄这样试探,怕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柳闻轻轻摇晃着酒杯,目光落在楼下觥筹交错的人群中。
"那依你之见?"覃长安问道。
柳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着向楼下一个身影举杯示意:"看,那不是徐老板吗?他的纱厂可是申城最大的几家之一。"
说着,柳闻优雅地下了楼,仿佛只是去与老友寒暄。
"徐老板,"柳闻走到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身边,"听说您最近在考虑扩建厂房?"
徐老板显然没想到柳闻会知道这事,略显惊讶:"柳公子消息灵通啊。"
"徐老板也知道,"柳闻压低声音,"现在的申城,正是投资的好时机。只是..."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有些事情,还需要各方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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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柳公子的意思是?"
"我听说,徐老板一直想在法租界开设分号。"柳闻轻描淡写地说,"这事若是由孙兄出面,想必会容易许多。"
徐老板眼前一亮。作为商人,他最清楚在法租界开设分号意味着什么。但更让他在意的是柳闻话中的暗示——江南四公子正在联手。
"只是现在的局势..."徐老板故作迟疑。
"徐老板,"柳闻的声音更低了,"您觉得,一个外来的监察使,真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