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恐惧更是让他们辗转反侧。孙凌云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卢萧身上的新伤旧伤此起彼伏,时时提醒着他们的处境。
孙凌云靠在墙角,望着那个小窗透进来的一线天光。他太了解林宇的心思了——这半个月的囚禁,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炼狱。
林宇不仅要时间来彻底掌控申城,清除异己,更是要用这种近乎遗忘的囚禁来摧毁他们的意志。昔日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大少爷,如今沦为与老鼠为伴的阶下囚。这种巨大的落差本身,就是最残酷的刑罚。
林宇就是要让他们在无尽的等待和恐惧中消磨掉所有傲气和希望,让他们明白自己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只有当他们彻底绝望,他们的家族才会更真切地感受到林宇的威慑力,赎金的谈判才会更有分量。
这半个月的沉默,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宁静,是为了让接下来的雷霆一击更加致命。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卢萧又一次对着铁栏外嘶吼,声音早已嘶哑。
看守连头都没抬,只是不耐烦地啐了一口。
卢萧的拳头在铁栏上砸得生疼,终于,他将满腔的怨愤转向了牢房里唯一的同伴。
"孙凌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怨毒,"都他妈是你!如果不是你硬要拉我来申城趟这浑水,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孙凌云疲惫地睁开眼睛:"事已至此,互相指责毫无意义。省点力气,想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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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力气?"卢萧猛地打断他,声音愈发歇斯底里,"等死吗?!你当然不急!你爹孙定元家底厚,又是五省总督,三千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肯定会赎你!"
他踉跄着转了一圈,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我爹呢?那个认钱不认儿子的''卢公鸡''!两千万!他能舍得?他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好让他那个野种养子卢轩名正言顺地接班!"
孙凌云皱起眉头,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耐:"卢兄,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卢叔叔再如何,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