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旁。
军官凑近一看,发现死者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长期持枪留下的痕迹。而他的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某种标记被故意磨掉的痕迹。
"这些人......"军官眉头紧锁,"训练有素,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宁死不降,显然经过严密的组织和训练。"军官沉声道,"这不是普通的刺客。"
滦州总医院外科大楼。
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弥漫。手术室的红灯依然亮着,已经四个多小时了。
王振武浑身是血,脸上还带着硝烟的痕迹,在走廊里不停地踱步。每次路过手术室门口,他都忍不住停下来,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然后又继续焦躁地走动。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孙定元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藏青色长衫,腰背挺得笔直。但那张习惯了运筹帷幄的面孔此刻却笼罩着一层阴云,紧抿的嘴唇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总督......"王振武喉咙发紧。
孙定元只是微微点头,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只有那双手,在宽大的袖口下微微颤抖,泄露了一丝父亲的焦虑。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主刀医生推门而出,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总督,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孙定元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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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医生继续说道,"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情况还不太稳定,需要严密观察。这48小时很关键。"
"我明白了。"孙定元声音低沉,"麻烦您了。"
很快,昏迷的孙凌云被推入重症监护室。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只有仪器的滴答声证明着生命还在延续。
"扑通!"
王振武突然跪倒在孙定元面前,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