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温和,然……然其府邸戒备森严,远胜寻常督抚。臣观其言行举止,看似年轻,实则……城府极深,且对我朝中之事、臣之家人……了如指掌,言语间……多有试探与威胁之意。”
他巧妙地将林宇那番“拉家常”式的心理施压,形容为情报刺探和含蓄威胁,避开了自己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细节。
“臣……臣试图宣讲朝廷恩德,申饬其不法之举,然林宇……油盐不进,反而……反而暗示臣若多管闲事,恐……恐步周特使后尘……”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耶律华的脸色。摄政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至于申城现状……”陈景文声音更低,“臣观其兵强马壮,器械精良,远非朝廷之前所料。且其已深得民心……呃……至少是部分商贾、百姓之心。臣以为……申城……事实上已完全脱离朝廷掌控。臣在申城期间,已无法……无法执行任何朝廷政令……”
他没有直接提及发布会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朝廷肯定已经通过电报知晓,没必要再由他这个“失败者”来重复一遍,徒增摄政王的怒火。
汇报完毕,陈景文再次跪伏在地,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衫:“臣……臣才疏学浅,有负皇恩,未能完成使命,请王爷降罪!”
殿内一片死寂。
耶律华没有立刻发作。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伏在地上的陈景文,眼神复杂。陈景文的汇报虽然避重就轻,但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他明白:林宇的实力和对申城的掌控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朝廷对申城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而他派去的钦差,根本就是去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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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电报中关于发布会的内容,一个可怕的现实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林宇不仅强大,而且疯狂,他已经彻底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废物!”许久,耶律华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没有对陈景文咆哮,但那冰冷的语气,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寒,“连个口舌之利都争不过!朝廷养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