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如此对视了。
一时间，石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李万基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李万基率先打破沉默，“你是恐惧恶魔？”
老头盯着李万基，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反而冷静道：“我能感受到，你在恐惧。”
“胡说八道，我是来对付恐惧恶魔的，我怎么会恐惧！”
“别撒谎，我能感受到你内心在害怕。”
李万基持剑在前，“屁，我是前来打败大魔王的勇士，勇士你懂不懂？”
“勇士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老者继续：“你担心我就是恐惧恶魔。”
“那你是不是？”
“是。”
李万基盯着这个承认自己是恐惧恶魔的老头，“你真是？”
干巴老头扯了扯嘴角，“没错，你就怕我是。”
“如果恐惧恶魔是相貌狰狞的怪物，你可以毫无负担，甚至会迫不及待地挥剑相向，将我斩杀，以完成你的使命，彰显你的英勇。”
老头的声音继续，在这狭小昏暗的石室中回荡，仿若来自地狱的低语。“可如今，我这副模样，只是垂垂老矣的人类，你下得去手吗？你害怕自己一旦动手，便成了屠戮同类之人，违背了内心的正义与善良。”
“我说的对吗？”
“对个鸡毛，你都承认了自己是恐惧恶魔，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手。”
“真的是毫无顾忌吗？”
“嗯？你不要以为幻化成了人类模样就能让我心慈手软。为了世间安宁，你必须死。”
老头盯着他手里泛着寒光的长剑接着道：“你不是答应我手下，收了他的命，就不来伤害我了吗？你剑上还有他的血呢。”
随后便是一阵讥笑：“也对，人类最擅长的就是背信弃义，当年如此，现在也应该如此。”
李万基轻弹剑身，一声脆响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