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禅房。穿过主殿,沿回廊,最后院落深处找到一排独立禅房。数到第七间,门旁牌匾赫然写“睹幽阁”三个古朴字迹。门虚掩,看不清内部。
李梦凡深吸口气,轻轻推开门。禅房内光线暗,只有一盏油灯微弱燃烧。正中央,须发皆白老僧盘坐蒲团上,双目微闭,宛如入定。“请问,您是睹幽阁的……?”李梦凡试探开口。老僧缓缓睁眼,浑浊眼神看李梦凡瞬间变得异常锐利!
“叶落归根,必有时日。”老僧声音沙哑平静,眼神深邃如古井,“何以知吾此等候?”李梦凡一愣:“我梦中听到有人提到您……”老僧微微一笑:“梦中寻我,寻者何人?”“我……”李梦凡迟疑片刻,“熔炉引我来此。”
“熔炉现,希夷顾。”老僧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光彩,“何以证?”李梦凡意会。将手掌摊开,体内熔炉感应某种召唤,他掌心投影出微型熔炉虚影。老僧点头:“水逢石即止,缘聚则花开。”他伸出枯瘦手,“手来。”
李梦凡犹豫,将右手伸过去。老僧指尖轻点他手心,微弱纯净能量瞬间涌入。“一滴水,可知海深。”老僧收回手,目光如炬,“梦非幻,幻非真。真相难觅,终归有眼无珠者,隔岸观火。若问梦之道,当自心求。若问世之变,当返本溯源。”
“大师,请解惑。”李梦凡急切问,“什么是封神大劫?高维世界又是什么?”老僧沉默片刻,忽然双手合十,眉心亮起一点金光:“画地为牢,可困凡夫;心有疑窍,难入大道。吾不可言,汝不可问,皆因天机不可泄。然一叶落,可知秋之将至。”
他从袖中取出小巧玉佩:“物非情,情系物。若逢无名智者,现此为证,或可得一线生机。”李梦凡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古朴梦字。触感温润如玉,却轻若无物。“弟子该如何报答大师恩情?”老僧摇头:“缘起缘灭,本无恩怨。千年一梦,今朝方醒。去吧,愿你在无边梦海中,寻得清醒之道。”
老僧双手合十,缓缓闭上眼。浑身散发淡淡金光,渐透明。他形体开始分解无数金色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