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里每个年轻人眼中跳动的光;
老人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那些泛黄的胶片记忆像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吓得徐大雯连忙拍背。
谢进最后对他提出了邀请:“小路同志,如果到魔都来,请再到家里来做客,我们再坐一坐、聊一聊。”
“好的,一定。”
路宽挂断了电话,心里很感动。
他对这位老导演的观感一直很亲切,可能是源于曾文秀跟谢进当年遭到的同样的待遇——
在朱大珂等人在80年代发炮后,文艺界也开始了“反资自”的整风,谢进自不必提。
而他的养母曾文秀也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因为坚持在《雨花台》布景中使用印象派风格的布景,被下放到洗印车间。
也随之有了后来的悲剧。
时代的一粒沙,落到普通人的身上,不管你是大导演还是电影厂青年人才,无一幸免。
这也是谢进欣赏路宽的原因,他自己只是一个导演,手无缚鸡之力的导演。
但他知道路宽是一个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即便会触犯到学阀和其他电影公司的既得利益,也能劈波斩浪,无往不利。
只有这样有理想、有手段的人才能成事。
此刻的魔都华东医院,徐大雯对着老伴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没提兵兵。”
“这跟她无关。”谢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浑浊的目光一瞪:“你也是,她求你,你就答应吗?”
徐大雯苦笑:“你不知道,这丫头哭得稀里哗啦得,就差给我跪下来了。”
“她讲自己现在没什么接触路宽的机会,只有通过你请他来魔都做客,再。。。”
谢进挥手:“这件事不要再提,我请他做客,是单纯的想见见他,聊一聊电影。”
“到时候不允许你通知她,今天的事情更不要同她讲。”
老导演看了眼老伴苦瓜似的脸皱成了一团,也禁不住叹气:“兵兵是个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