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就说那徐小子蹦跶不了几天!
我亲眼看到他在火车站跟一个戴鸭舌帽的人偷偷说话,肯定是在倒卖粮票,怀里还揣着包点心,咱院里谁家能天天吃桃酥?”
二大妈嗑着瓜子,跟着说:
“可不是嘛。上回我去他屋里借煤球,看见柜顶上摆着个花布包,鼓囊囊的,我还听见他跟别人打电话说一些奇怪的话,指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三大妈搓着围裙,说:
“要不咱明天去厂党委反映?
要是查实了投机倒把……”
贾张氏拍着大腿,说:
“着什么急!等他今晚回来,咱们当面问问,省得说咱冤枉人。
咱可是为了厂子里好,为了四合院的风气!”
徐天站在院门口,手里的酒瓶凉飕飕的。
他想起上个月给生病的刘大爷送药,贾张氏堵在门口骂他“收买人心”;想起给隔壁辍学的小丫头辅导作业,二大妈说他“不怀好意”;想起母亲临终前,这些人挤在病房外说“老徐家要绝后了”。
太阳下山了,男人们陆续回来了。
二大爷端着鸟笼,三大爷拎着菜篮子,傻柱晃着饭勺从食堂回来。
妇人们立刻围上去,七嘴八舌地把“徐天投机倒把”的事说了。
贾张氏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中央,说:
“等他回来,咱们可得好好说说。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天!”
可一直等到月亮出来了,徐天还没回来。
秦淮茹端着碗玉米面粥来喊:
“张奶奶,我们家小当不当饿了,您先吃饭吧。”
贾张氏踢了下脚边的煤筐,骂道:
“吃什么吃!那小子准是躲起来了,没脸见人!”
她骂骂咧咧回屋,把门摔得山响。
徐天是后半夜回来的。
他酒喝多了,扶着枣树直喘气,兜里的酒瓶早空了,饭盒里的剩菜撒了一身。
三大爷阎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