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太太明儿嚷嚷着丢了簪子,再把徐天叫去对质……”
他搓了搓手,又说:
“我再让刘光福说昨儿下午看见徐天在你屋门口转悠——那小子帮秦京茹搬蜂窝煤,确实在这附近晃过。”
“呸!”
聋老太太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把红布包塞进炕洞最里面,说:
“刘光福那傻小子嘴不严,得找个嘴紧的。”
她眯起眼,说:
“许大茂那孙子不是爱说人坏话吗?
明儿我给俩鸡蛋,让他在院里喊‘徐天手脚不干净’。”
易中海突然停住,手指还搭在纽扣上,说:
“万一徐天……”
他没说完,可想起刚才院子里徐天说话时那冷静的样子,跟以前被人堵在墙角掉眼泪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能咋的?”
聋老太太抄起旱烟袋往地上一敲,说:
“他有证据证明没偷吗?
你当警察是他亲戚啊?
再说……”
她压低声音,用烟杆头戳了戳易中海的鞋尖,说:
“当年他爹走的时候,他娘跪在院里求借十块钱,你我没答应。
现在他娘病得连药都买不起,你说街坊们是信他穷得去偷东西,还是信我这把老骨头讹人?”
易中海后背慢慢放松了。
他想着上个月车间评先进时,李主任拍着他肩膀说“老易啊,你这院儿管得好,群众基础扎实”。
要是徐天闹起来,他这“群众基础”可就塌一半了。
“就这么办。”
他咬了咬牙,说:
“明儿早上你先喊丢东西,我去把阎埠贵叫过来当证人——那老抠门最爱管闲事,就图个‘主持公道’的名声。”
聋老太太的笑声难听极了,像砂纸擦锅底似的,说:
“等徐天被街坊戳脊梁骨,看他还咋去街道办查档案!”
她伸手把易中海往门口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