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比你们村的野枣还甜。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脆生生喊:
“京茹,秦京茹!我堂姐在城里当会计,她说城里人都吃这种糖!”
到了村公所,徐天刚跨进去,就见个穿灰布衫的中年男人从里屋出来,裤脚还沾着泥,这是村长秦爱国。
秦爱国说:
“同志,坐。”
他搬来条长凳,又给徐天倒了碗凉白开,问:
“听建军说,你是来采购的?”
徐天把介绍信递过去,说:
“我们厂需要五十只活鸡,木料要二十根红松,得是碗口粗的。价格按市价,现款结算。”
秦爱国捏着介绍信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眉头都拧成个结了,说:
“同志,不是我不卖,咱村今年遭了雹子,麦子收得少,鸡都是各家各户攒着下蛋换盐的。木料更金贵,后山的树是集体的,砍一根都得公社批条……”
秦京茹趴在门框上听着,手里的麻糖快化了,黏在指头上。
她偷偷看徐天,见他没皱眉头,反而笑了,徐天说:
“秦叔,我知道村里难。这样,我在村头住两天,跟老乡们唠唠,要是实在没货,我也不勉强。”
秦爱国张了张嘴,没说话。
徐天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包,说:
“对了秦叔,我还带了点麦种,是农科院新培育的,抗倒伏。要是村里需要……”
秦爱国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说:
“麦种好是好,可咱拿什么换?”
徐天把布包推过去,说:
“先试试,要是长得好,下回采购我多带点。我去村头借间房住,不打扰您了。”
出了村公所,秦京茹追上来,举着块麻糖,说:
“叔叔,这个给你!”
徐天蹲下来,见她手心里的麻糖沾了土,却还攥得紧紧的,说:
“京茹留着吃,叔叔有。”
小丫头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