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起复召回,弟子为官仍有前程。
这事,江昭不好发表意见,只能点头。
恍惚间,他望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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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
这就是韩章的影响力。
扬州官吏都只重点注目于韩章的虎落平阳,只注目于韩章表面的官位落差,却并不理解“阁老”二字代表的影响力。
哪怕只上位了一天,那也是阁老,证明其曾经的影响力足以让他位列台阁。
更别说是三十七岁的阁老!
哪怕真的不能起复,韩章认识的都是顶级大佬,虎落平阳也完全不缺为弟子铺路的本事。
“这三封,送予故友。”韩章一脸的追忆,眼中闪过一丝哀意,叹道:“这几年,恩师晏殊,一路奔波,已是六十有余,送一封信慰问吧。
范仲淹一直都是赴任的路上,筠州、颖州、荆州、几地赶来赶去,屁股没坐热就又赶路。上次他来信,说是生了大病,庆历新政,怎么着也得有人扛事,他怕是很难起复召回。”
江昭了然。
无论官家怎么淡化庆历新政的影响,怎么试探民意,都不可免却一件事情。
那就是,庆历新政的确是没有成功。
新政之事,以范仲淹为核心,韩章和富弼是主持者。
至于晏殊,则是那段时间的宰辅大相公,也有间接参与,因此而遭殃。
新政失败,就得有人承担主要责任,哪怕乘势而起,官家也有擢升之心,也不可避免主持新政的三人起码得有一人不能起复召回。
一旦三人都起复召回,那事情的性质可就彻底不一样。
如今,富弼已经起复召回,晏殊年事已高,且曾是官家的老师,官家若是在乎名声,就不可能让他背锅,韩章则是正直壮年,正是经验丰富、思路清晰、精力丰沛的时候,处于治政的巅峰期。
相比之下,范仲淹的位置很尴尬,年纪不是最长,不容易得到体谅,也不是最小,精力不够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