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是安居内宅的妇人。
这个世道,一旦涉及女子,那就注定得避嫌,操作起来束手束脚,几乎没有操作空间,这也是韩章没有主动提及海家的缘故。
好在,江昭这个徒弟懂事,考虑周全。
“好。”海惜蕊颔首答应。
孩子是神童,老成持重,海氏干脆听之任之。
江忠插话道:“这次为昭儿扬名的事情,也干脆写到信中吧。”
海氏连连点头,让昭儿扬名,自是天大的好事。
江忠抚须沉声道:“为父这些年积攒了不少人脉,泉州盛纮、沧州李直、常山李征、蕲州......我一并写了一些书信,你到时候安排人一并送去,文人养望历来艰难,养好声望终身受用,逢此良机,切不可大意。”
说着,江忠从一旁的书案上摸出一沓书信,粗略一看,足足二三十封。
这么一沓信,单是写信都得写几天,显然是江忠早有准备。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江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自己资质平平,仅是守成的水平,官至正六品是依托于老父亲和妻子的助力。
如今,既然长子天资不俗,好不容易谋划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自是得鼎立支持。
打拼的事情,前半生靠父亲,后半生靠长子。
“多谢父亲、母亲。”江昭躬身行了一礼,言辞恳切。
老父亲政治嗅觉不行,大局观却是还可以,人情世故就更是不俗,同年的进士,扬州的历任知州、同知、通判,都跟他相处和谐,算是朋友。
区区扬名小事,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不介意帮帮忙,送个顺水人情。
......
汴京,文德殿。
烛光照耀,飞檐斗拱,檀香袅袅,青瓦浮窗恢弘大气,朱红廊柱粗可合抱,栩栩如生的龙纹琉璃宫灯,熠熠生辉。
龙椅上,正值壮年的天子赵祯微微前倾,身子抵着御案,手中紧紧握着一份奏折,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