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喝点儿安神汤吧,天儿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陆老爹叹了口气,他年轻的时候和郑淑兰打过交道,她就从没拿正眼瞧过自己。
他虽是个大夫,却家境贫寒,当年更是拿了全部积蓄把陆老娘买了回来,因为他不买的话,陆老娘就要被嫁到镇上一户人家里去做共妻。
那家里有三个兄弟,其中还有两个是脑子不好使的,她要是嫁过去了,成了那三兄弟的共妻,只怕是会被折磨的没个人样。
索性也就买了下来,反正他自个儿也没婆娘。
陆老爹当初买下她时,便说了,她要是愿意跟着自己过日子,那就成婚过日子,以后夫妻二人携手共进,把日子过好。
苦也是一天,富也是一天。
陆老娘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年头的有不少姑娘都嫁出去做共妻了,因着男多女少,女子又生来卑贱不值钱。
穷苦人家要么是早早将姑娘卖出去做了童养媳等郎妹,要么就是卖给兄弟多娶不起媳妇儿的家庭做共妻。
只要能够为他们家生儿育女延续香火就行。
再有便是典妻了,典妻在这个年代屡见不鲜。
越是贫穷的地方,这种现象就越是频繁,而王朝律法对于这种现象,从来都是默认的。
如果她当年不嫁给陆老爹,又该嫁给谁呢?
陆老娘的这些过往,从未对她的孩子们说起过,也没有必要去说。
云县自从重建后,程县令都大肆鼓励人们种田以及搞其他副业,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街道上挂着灯笼,商贩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卖东西南北来的货。
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都有。
还有人学着泰丰酒楼的小吃样式出门摆摊,多多少少能挣到一些钱。
“冰粉,卖冰粉嘞!”
“老板,你这冰粉多少钱一碗?是和泰丰酒楼一样的冰粉吗?”
“那肯定的,如假包换!我可是亲自去向泰丰酒楼二当家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