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的琉璃瓦在晨光中如同神迹一般,庄严中又透着几分压抑,这一切都彰显着皇家不可触犯的威严肃穆。
牌匾上的庆王府三字,还是由当今陛下亲自提笔,作为赏赐落下的。
然而这样的赏赐华而不实,毫无用处。
青砖影壁盘龙柱,九曲回廊上的檐角上挂着青铜制成的风铃。
随着沧州的风沙一起,回荡着一股悠久而古老的轻吟。
“拜见宣义夫人。”即便是王府侍女,也是身着绸缎,头簪珠花。
个顶个的清秀,不似婢子,反而像极了家中娇养出来的花朵。
这也是陆晚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底层人民与高层权贵之间的差异,便是这王府随随便便的一块儿地砖,都够得上普通老百姓吃喝一个月了。
便是连侍女手中的酒壶,都是纯金打造。
管事将她引去了一间小院儿,院门敞开,入眼的便是那一架紫檀八宝相纹的围屏。
陆晚听说,这架紫檀八宝围屏,乃是庆王当年亲自去国寺清修斋戒半年才求来的,是大雍国寺之瑰宝。
约莫是求来,保佑自己心爱之人平安顺遂的。
只可惜,这世上的事情往往没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只有数之不尽的坎坷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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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寝屋之中,六名清秀的侍女随侍两侧。
“王妃,宣义夫人来了。”
这一路上,管事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更没有告诉陆晚,要来见的人正是庆王的发妻。
“民妇陆晚,拜见王妃娘娘!”
陆晚是个识趣儿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跪,什么时候不该跪。
还没等到那围屏后面的人开口,却只听到她压抑的咳嗽。
陆晚眉心一动,看来这位王妃娘娘,当真如外头所传的那般,病体羸弱,常年深居王府后院之中,鲜少出门。
待那咳嗽声停下,才听得围屏后面落下了声音。
“宣义夫人不必多礼,请起赐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