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抑郁症三个字出现在陆晚的脑海里的时候,她便已经有些担心了。
可偏偏这些人却非得按照那些所谓的规矩去办事。
“奴婢们自然是以王妃为尊的。”
“既是以王妃为尊,且是出门在外,庆王殿下嘱咐你们照顾王妃,你们却连王妃的话都不听,这样就是照顾伺候?”
陆晚发现魏明簌的脸色在一点点变白,嘴唇的血色也在消散。
额头上是弥细密的薄汗。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
“奴婢……”
婆子们还想说些什么,陆晚却道:“所以,你们并不是来照顾王妃的,是来监视王妃的,是吧?”
“奴婢们不敢!”
屋子里跪了一群惊慌失措的婆子和奴婢。
陆晚知道,她们都是仗着魏明簌脾气好,不会与她们计较。
便是那日庆王构陷自己偷盗一事,虽说王府里面没有声张,可第二天早上,王妃的院子里却换了一批伺候的婆子丫鬟。
不用想,被换下去的那批人,只怕是早就死了。
这些事情,魏明簌估计是知道的。
但她又能如何。
庆王做事,向来独断专横,也不会同魏明簌商量。
只一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在他看来,只要不被魏明簌看见,哪怕她心里早就知道了那也无所谓。
所有的血腥与阴暗,他都不会让它们出现在魏明簌的面前,以为这样,他在魏明簌的心里就依旧是曾经那个纯良无害的少年竹马。
“既然不敢,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明知王妃身子不好,你们却还要同王妃对着干,究竟是王爷让你们这样做的,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把王妃放在眼里!”
陆晚也鲜少有动怒的时候,魏明簌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手心冒着冷汗。
整个人坐在那里,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玉像,虽美,却毫无生命力,似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