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今夜,她不想扫兴。
沈如芥显然被她的话哄到了,眼底都是丝丝缕缕的笑意,甚至在路过一处卖首饰的摊贩前,主动停下来。
那个老板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立刻喜笑颜开,跟他介绍,“小郎君眼光真好,这副耳珰全京城只有这么一副,是前朝孤品,打磨镶嵌的可是宫里头娘娘们才用的老银匠。”
辛夷懒得吐槽,心想就这么个小摊贩还卖前朝孤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而且那耳珰虽然清雅,但也不至于全京城只有一副,她亲手编个草蚱蜢也能说只有一个呢。
沈如芥却拿起来在她耳边比了比,浑然不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宰了。
他凑近一些,冰凉柔软的气息也迫近,“我帮嫂嫂试试。”
辛夷叹了口气,心知阻止不了他做这个怨种,于是很配合的偏头任他动作。
耳垂处传来一阵凉意,应该是他的手指,力道不重,摩挲两下就戴上了。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就着这个角度给他看,“好不好看?阿芥。”
殊不知少年此刻眸色幽微,是难以言喻的痴缠。
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那一截纤细的美人脖颈。很白,像玉,在灯火月色之下渡上了一层莹润的浮光。
沈如芥控制不住的屏住了呼吸,想要伸手去摸。
想看看那处,是不是同他所想象的那样,也是玉的温度。
他着了魔般的,真的伸手触了触那截纤细的脖颈,女子仿佛被忽如其来的凉意惊到了,转过头,秀丽眸中激出淡淡的雾色水汽。
待看到他后又忍不住抿唇笑开,将温软的脖颈靠近来,抵着他手背处蹭了蹭,“小郎君,你是想掐死我么?”
那打趣调侃的语调,像是完全将他此刻的唐突逾矩视作了恶作剧。
沈如芥完全移不开眼,他的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辩驳:不,不是想掐她。
是想亲她,想含住她的唇瓣湿漉漉的不放,像丈夫对妻子那样亲她,亵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