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试修院异
晨雾未散，沈砚秋混在试修奴队伍中走向演武场。昨夜井底崩塌的震动似乎被封魔司刻意掩盖，沿途所见修士皆面色如常，唯有他注意到巡逻卫的腰牌从“镇魔”换成了“铸币”，字体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砚秋！”身后传来唤声。同班试修奴张虎挤过来，袖口露出新生的魔纹——那是修炼《烈阳功》的征兆。但此刻那纹路呈诡异的暗金色，像是被锈迹侵蚀的铜片。“听说你昨晚在刑堂闹出动静？长老说你灵脉紊乱，需静心调养。”
沈砚秋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嗅到张虎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腐味。那不是修士该有的气息，倒像是祭坛血池里浸泡过的尸臭。他目光扫过张虎脖颈，发现其皮肤下隐约有金色颗粒流动，宛如无数蚂蚁在皮下迁徙。
演武场中央的青铜鼎已升起炊烟。讲师周明远负手而立，朱砂笔在袖口飘动，笔杆上刻着“点石成金”四个魔纹。沈砚秋记得此人最爱吟诵“烈阳焚魔，金焰锻体”，此刻却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皮囊，袋口露出一角泛黄的骨片——与铸币坊废墟中的骸骨材质相同。
“今日修炼《烈阳功》第三重，需以金焰洗脉。”周明远挥笔凌空画出符阵，鼎中炊烟突然化作金色粉末，“接招！”
金粉如暴雨倾泻而下。张虎首当其冲，惨叫声中他的皮肤裂开无数细缝，渗出的竟不是鲜血，而是与金粉同质的颗粒。沈砚秋瞳孔骤缩，看见那些颗粒落地后聚成微型骷髅，骷髅眼窝中跳动着豆大的火焰，正对着他龇牙咧嘴。
“这不是灵气！”有试修奴惊呼，“是……是骨灰！”
场中哗然。周明远的朱砂笔突然爆发出红光，所有金粉火焰同时转向，如活物般扑向发出声音的修士。那修士瞬间被火焰吞没，惨叫声中他的身体化作新的金粉，加入空中的洪流。
“肃静。”周明远淡淡开口，朱砂笔在掌心画出“镇”字，金粉火焰立刻温顺如羔羊，“烈阳功本就是以骨为基，以火为引。你们以为每日服用的‘固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