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她行此大礼,可见她还未到这后楼前,他们就提前知晓了她的到来。
关于性别这个,可以说他们分辨的方法和寻常人不同,只是后面这个又该怎么说呢?到底先前迎出门去的那些狐狸,又不像是有这样本领的。
而等进了楼内,那老翁又频频朝着主座张望,还没之前那么惶恐了。
现在林莱全然明白,原来他们这儿有个定海神针啊。
果不其然,那胡老翁往里走了几步,就越走越快,后来恨不能滚到那名做书生打扮的宾客跟前。
“马老弟!”救命——
“贵客既是愿意进来喝喜酒,自是友好通达之人,你这小老儿只管把心放肚子里便是。”那书生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满院子人都听到,那自然就包括林莱了。
林莱微微扬眉,接了这顶高帽,上前几步故意道:“我姓林,不知道这位虎兄怎么称呼?”
狐假虎威嘛。
胡老翁心道自己刚刚不是喊了“马老弟”了吗。
书生一愣,后挑唇一笑:“马,马介甫。”
他穿着一身白底镶兰边的书生装,不过衣服上却是绣了些紫葳团花,和他那双桃花眼摇摇辉映。叫人看着都会觉得他即使不笑,都带有三分醉人风情,何况现在还带着笑,更似有万种情谊。
“原来是我想岔了,不过虎,不,马兄的话却是不差的。”林莱说着就看向一旁迷糊糊的胡老翁:“你还愣着做什么,千万别耽搁了令爱的良辰吉日。”
胡老翁瞥向马介甫,马介甫冲他一颔首,胡老翁这才安心地去操办他们家三娘子的婚事了。
这厢马介甫朝林莱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兄果然通情达理,不妨上座来。”
林莱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安坐在主桌后,林莱将她的帷帽帘子撇开,露出脸庞来,再一瞧桌子上的摆设,忽是笑开了。她这一笑,当真是如海棠花开,虽艳无俗姿。
马介甫不由得问道:“林兄因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