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齐逸在心底给这位银燕点了个赞,别说,你还真喷对了。
陈知府抽出一根红头签,喝斥道:“休与本府逞奸耍滑,动刑!”
“我乃贡士,大启律法,不可对贡士动刑,陈知府是想屈打成招么?!”
符子胥一边吐血一边大喊:“冤枉,冤枉啊!”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都很是诧异。
陈知府硬生生停下将红头签掷出去的动作,面色愠怒地盯着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书生,心底一阵恶心。
负责行刑的两名壮班衙役,栗木杖都抄起来了,见大人未掷行刑签,便只好悻悻然地收起。
亲眼见到三圣庙大殿惨状,并参与抓捕行动的万山虎、元成、严崇康等南城捕役们,个个都气得涨红脸,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杂碎乱刀剁成肉泥。奈何这是府署公堂,也只能压抑着满腔怒火,忿忿地看向知府大人。
大家也都知道,此人说的没错,大启律法明文规定,凡秀才、举人,见县级官员只需行礼无需跪拜,若无真凭实据不可用刑。
虽是一面之词,但在核对身份之前,的确不能上刑。要是不知道打也就打了,但对方当堂报出自己的贡士身,这就不好硬上板子了。
“冤枉个屁!”
薛寅看了两具幼童干尸一眼,浓眉倒拧,抬手摸到背在身后的长剑:“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这么小的孩童也下得去手,老子这就把你的畜生脑袋削了!”
唐竟舟赶忙上前抓住薛寅拔剑的手,表情肃穆地摇了摇头。
京都燕翎卫办案,确有先斩后奏的权柄,但前提条件得有铁证在手,或者凶犯拒捕。当然,他们完全可以先把这个畜生宰了,再搜集铁证。区区一个贡士而已,杀就杀了,又能如何。
但问题在于,知府陈翰轩乃首辅门生,而巡抚梁仲道素来与首辅不合。
他们二人此番离京便是助梁巡抚办案,若被陈知府拿到‘堂前斩杀未审犯人’的把柄,恐会旁生枝节。往大里说,将来首辅与梁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