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硬泡,都没交出作坊的坊令与田地契。
金至诚以纳外室为要挟,周婉容也咬牙硬撑,愣没松口。两个多月前,周婉容感染风寒,加上心中郁结,病情越来越重。
在外室住了好几个月都不曾回家的金至诚,闻讯赶回,亲自煎药还仔细地吹凉了喂服。
周婉容以为丈夫回心转意,心中大喜,病情好转不少。却不想,那药被动了手脚。周婉容嗓子肿痛,要不是视她如己出的老奶娘及时请了郎中,她的命早就没了。
郎中说周婉容是喝了某种刺激喉道的药,导致喉疹。遂将药方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未发现有什么药会刺激到咽喉。
奶娘留了个心眼,将药渣给那郎中查看。果不其然,药渣里有一味方子里没有的药,名叫斑蝥。
此药,性热,有毒。晒干的遗体,可入药,但过量使用会造成皮肤红肿溃烂、起泡。
金至诚很聪明,没有一次性加入太多,而是分次一点点地投毒。
周婉容显然是易过敏体质,也正是这个特点,令她的身体早早便显现出异常,从而在毒发之前发现药有问题。
一计不成,金至诚气恼之余,想起妻子每年春季就会犯花粉症,还不能吃花生。他又想到,女儿小絮有一次误服了半颗花生,小脸就肿胀泛红,还气急得差点丢了小命。
所以,妻子若吃了花生,必然也会有性命之危。
一条毒计,就此萌生。
经过那次投毒事件后,周婉容心底惴惴不安,怕自己遭逢不测。
奶娘出了个主意,让小絮认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为干爷。如此一来,就算周婉容真有个三长两短,幼女也有那位族老照拂,家产也会顺理成章地由族中代管,等小絮长大了自然物归原主。
江南一带宗族意识极强,周氏在湖州当地也算有头有脸,况且,认干爷的流程是需要衙门见证盖官印的。总之,对于周婉容而言,宗族长辈远比一个居心叵测的丈夫,更值得信任。
金至诚说什么都不同意,但他一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