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逞威风?”
朱安泰立马附和道:“好男儿征战四方,你算什么东西,杀害娇弱无力的青楼女子,还有脸自称好汉。我呸!”
“诶,人家秦堂主也是有苦衷的。”苗英看着秦合广,一脸同情道:“长不过三寸,时不过两息,便倾囊相授,惹的娘子不快活,被笑话狠了遂起杀心,也说得过去。”
朱安泰大笑起来:“哈哈,就他,还三寸?依我看,一寸都说长了。”
抬着下巴、神情傲慢的秦合广,面色越来越黑,仅剩的左眼微微抽动,右手下意识摸向铜烟竿。
“我说秦堂主这又是何苦呢?”苗英摇头惋惜道:“有病就治,咱们白帝城又不缺好医师。只要你不是个阉人,医师总有办法...”
“秦某已认罪,有何判罚说来便是!”秦合广强压怒火,忍不住沉声打断道,狠毒的目光扫了说话的二人一眼,随后看向端坐于堂上的少年。
‘苗英这张小嘴怕不是淬了鹤顶红,毒性实在太猛了!’齐逸心底叹道,换谁都很难扛住这种堪比精神污染的言语攻击。
苗英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最佳捧哏朱安泰则伸手摸向别在腰上的佩刀,以防这厮气疯了朝苗英扑过去。
先破防、再攻心,齐逸摸索出来的这套审案方法,在邪书生符子胥身上已经试验过了,非常奏效。只不过,之前都得靠他一个人来,现在有了苗英这个强力输出帮衬,自己可真是省事多了。
齐逸正色道:“依你所言,你是失手杀了月倚梦。”
秦合广痛快地回道:“没错。”
“几时几刻杀的?”
“秦某不记得了。”
“好好想想”
“不记得便是不记得”
“那你杀死月倚梦之后,去了何处?可有人证?”
“回家,秦某未曾成婚,家中无妻无子,没有人证。”
“你身为漕运堂口主事,家里不会连个仆人都没有吧。”
“仆役都睡去了,并不知秦某何时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