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初整个人都呆滞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错愕地看向齐逸:“不是向梁巡抚请了手令么,为何如此行事?”
“手令是假的。”
世子爷蹭的一下站起来,扫了眼摆在案台上的‘手令’,瞬间震惊了。
狗看了都得摇头的丑字,除了齐逸,旁的人还真写不出来。还有底下盖着的红印,既非巡抚院署的官章也非梁仲道私印,而是南城衙门。
“怎么回事,方才冬白不是依你所言,速去巡抚院署了吗?”
齐逸摇头道:“今早听陈知府提起,梁巡抚前日便启程去三百里外的夔门关视察,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来。”
“那,那为何不去寻陈知府?”
齐逸言简意赅道:“第一,怕来不及。第二,陈知府不一定能镇住秦家的免罪银牌。”
府衙在内城,南城衙门距内城将近三十里。衙门有马,但远远比不上银燕翎卫的战马,就算以最快速度赶过去,至少也得半个时辰。
此时临近宵禁时分,聚集在坊市的百姓,这会儿都准备回家。晚高峰,不堵马都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全速行进。
一旦进入宵禁,还会遇上巡防营与旗亭守卒,齐逸可以发放紧急通行令,但交涉实在太浪费时间。
冬白轻功卓绝,脚程比马还快,全速往返可在两刻钟回来。但齐逸实在吃不准那位强迫症晚期的知府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
对方秉性或许不坏,可人在官场,很多事身不由己。
齐逸早就计划好了,办完花魁失踪案后辞职闪人。他可以干一票就跑,不怕得罪人,但陈翰轩不可能不考虑这些。况且,对方在白帝城经营多年,要说与这些高门大户没有半点瓜葛,他是不信的。
事态紧急,齐逸只能出此邪招。
故意当着灰发老者与秦合广的面,让冬白带上自己的手信,从侧门匆匆离开。尔后,煽动捕快们形成合围之势,成功逼老者出手。
在万山虎硬接一掌之时,按照齐逸吩咐隐匿于暗处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