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崇康背上虽血肉模糊,但只是伤及骨头,并不会对他造成生命威胁。
失血过多的原因,是其右胸肋底的两处贯穿伤。
齐逸自得知郑家想暗杀自己之后,便随身携带止血药粉,以备不时之需。
让衙役打了清水,迅速给老严简单擦洗之后,将止血药倒在两处贯穿伤。但这只是紧急处理,用处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齐逸是一名法医,对人体构造极为了解,他很清楚插在严崇康腹部的两根箭矢,极有可能伤及内脏,没有手术刀,他根本没把握能将之成功取出。
野蛮拔出来的话,只会加重老严的伤势,让他死的更快。
大致料理完能处理的伤势后,齐逸再次探了探严崇康的鼻息,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老严撑住啊,一定要撑到温秀奶奶来!’
齐逸心底暗暗祈祷,转而为朱安泰和苗英清理伤口,正要给二人倒上止血药,朱安泰摇头道:“大人,先给那两个兄弟用。我只是胳膊受伤,死不了。”
苗英则从衣襟内袋里掏出一只小铁盒:“止血散,我没事,给他们用。”
两名伤势非常重的捕快,一个右脸及右侧半边身子,被铁水泼到,血肉焦黑,还散发出阵阵焦糊的气味。但这并不致命,严重的是左胸贯穿伤,再往上半寸就是心脏。
另一个双臂骨骼粉碎性骨折,腹部被铁水泼到,还中了两刀,肠子都流出来了。几名衙役已经按照齐逸的吩咐,用干净的布给二人简单擦洗了刀伤处。
倒上止血散后,齐逸探手摸了一下二人的颈脉,起伏微弱,情况很不乐观。
佝偻着身子、头发凌乱地遮去半张脸的贺老,步履艰难地挪过来,从袖中摸出一只皮卷,展开后是一排粗细不等的针。
“金针?!”苗英惊诧地瞪大双眼。
贺老伸出干瘦如朽木般的手,捏起一根只比发丝粗一些的金针,扎在严崇康右臂手肘处。
“此穴名孔最。”
贺老说着,又捏起一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