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毛根根竖起。
他想起自己曾在爷爷冥安典那天,质问南城衙门的捕快们‘身为督管南城的执法者,你们曾经的热血,冷透了吗?你们的佩刀,还能出鞘吗?’
没想到,严崇康不仅听进去了,还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只知吃拿卡要的捕头。他的热血,从未冷,他的刀,能出鞘!
看到包裹在严崇康腹部的布,被鲜血渐渐渗红,齐逸鼻头微微一酸。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给对方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更没想到,对方为了证明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头儿...”
李春福鼻音浓重地喊了一声,随即别过脸去,不知该说些什么。
费老医师说,命是保住了,但伤及肺腑内脏,想要完全复原恐怕此生无望。
换而言之,严崇康的体魄再无法恢复如初,且因为过度损伤,境界必然跌落。别说八品,怕是九品都难保。
“不用说,我都知道。”
严崇康甫一清醒,就本能地调动体内真气,想要尽快修复损伤。却发现,原本雄厚的真气竟是所剩无多。
“无妨,无妨。”
严崇康目光平静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从青甲营被撤那一天起,严某的心,就已经死了?如今这般,也没什么不好。”
“青甲营?”李春福愕然道:“头儿,你、你是青甲士?!”
严崇康轻轻颔首,双眼放空回忆起当年事。
“什么是青甲士?”一名年轻衙役好奇地问道。
“大启立国一战,就在咱们偃州境内,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吧。”
李春福说罢,两名衙役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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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九百多年前,发生在青衣江的一场大战。当时,青衣江还叫孤江。咱们大启开国君主神宗,在孤江迎战蛮族与妖部联军,危难之际,数万青衣甲士奔赴战场。”
“那一战,妖蛮联军元气大伤,退出三千里,自此奠定大启千年基业。为纪